【SuperBat】Such A Waste of Time

Summary：永远戴不上婚戒


起先他以为嫉妒会是一个好主意。


他的朋友们当然试图打消过Clark Kent准备立即把Bruce Wayne的手指塞进一个闪光发亮的银圈里的想法————特别是在这对甜蜜却古怪的超级情侣还因“瞭望塔上的沙发到底该用什么颜色”之类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期。但Clark拒绝了他们的意见，委婉表达了“一个令人期待的婚礼会使Bruce与自己心意沟通”的坚定想法，在唏嘘与祝福声中瞒着求婚对象买下了求婚戒指。


所以现在他出现在蝙蝠洞里，霸占着蝙蝠侠那张冷酷的高背椅，在心烦意乱的Bruce Wayne出现时故意大声地享受他的热茶与饼干。

“我要结婚了。”
Wayne试图把超人从控制台前挤开，但钢铁之躯从茶杯后面冲他露出了微笑———那种甜蜜、餍足、胸有成竹却几近自负的微笑。Clark认为这个消息会激起自己爱人的情绪反应———愤怒嫉妒的质问，毫无疑问。这样他就有机会立刻用一个吻堵住对方的嘴，在Bruce缺少抵抗毅力的挣扎下把戒指滑上他的无名指，告诉他超人希望与眼前这个哥谭人结婚。

但现在Bruce Wayne绕过他，朝电脑里激烈输入了一串代码。

“我要结婚了。”Kent咳嗽了一声，站起来把茶与饼干放到控制台上，Bruce屈尊把注意力分到了剩下的甜点上。


“如果这是你解决冷战的方式———”
“不。我只是要结婚了。”超人打断他，“和一个…………大都会人。”
“洗耳恭听。”Wayne低哼了一声。


“他………富有。拥有一座商业帝国。”
“嗯哼。”
Clark瞄到频幕上一张属于Lex集团的鲜红数据报表和一份法院传票。
“聪明。”
“当然。”
“他……年轻。长得不错，我猜。”
“你猜？”Wayne终于把目光转向了他，唇抿得又紧又薄，戏谑使他的蓝眼睛在黑暗中看上去狡黠发光，让Clark几乎再次惊惧地意识到脱下面罩却仍裹在蝙蝠侠的硬壳里的Bruce Wayne有着一切令他陷入狂热爱情与渴望的理由。

“是慈善家。”
“慈善家？”Wayne在频幕上漫不经心扯出了一段Lex Luthor几个月前试图入侵炸毁Wayne企业旗下的一座工厂的新闻———由Clark Kent记者撰写，当然了。


“没错。”Clark视死如归地盯着他，没有放弃用目光谴责Wayne在听到他如脱缰野马狂奔般的破罐子破摔言论后偷卷的嘴角。
“那么我猜你要与Lex Luthor结婚。”Bruce最终冲他眨眼。

“没错。”超人在落荒而逃忘却一切和立刻反悔去亲吻并向爱人道歉的冲动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勉强维持着骄傲挺直了身子，“我就是要与———”在他即将重复Wayne口中那个名字时突然懊丧地弯下腰去把脸埋到了披风里，说：
“见鬼我说不出口。”



2.
好心如慈善家Bruce Wayne先生，第二天他就在社交网络上同时@ Lex Luthor和超人，祝他们新婚快乐的同时，并不知道自己因为给Luthor先生带来了暴涨的关注度而使那个大都会人不得不放弃了又一次攻击超人的计划。




3.

“他曾经告诉我，”Dick Grayson坐在他对面将冰可乐吸得像鸡骨头一样嘎吱乱响，“ ‘如果一个女孩儿想要打你的话，就意味着她喜欢你’*。”

“我不明白。”Clark Kent冲那位年轻的警察皱起眉，将油腻腻的手指在餐巾上快速蹭了蹭。

“我也不明白。”Wayne 的长子耸耸肩，看上去有些疲惫懊恼却仍活力十足，“不过我猜也许他喜欢艰难、强硬点的方式。”

“ ‘艰难、强硬点的方式’？”
“比如，”Grayson叹息着越过桌面去拿一个甜甜圈———这顿过于丰盛的午餐也许即将成为Clark是否能当上他的继父的关键转折，“比如你们找一架疯狂下坠的飞机上，让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跳伞包，在那时你就———”

“眼泪汪汪，咆哮着告诉他我有多爱他然后请他和我结婚？”超人压低了声音将盘中的鸡肉撕成小块，“拜托Dick，我会飞。”

“噢，噢，是啊，我忘了，”青年挠挠头，冲Clark微笑起来的脸上毫无歉意，“但我想表达是，Bruce Wayne可能会在你找到机会表白心迹之前就从万能腰带里掏出另一个伞包，替你捆好然后把你推出机舱———永远的预测与计划，记得吗？你的‘惊喜’求婚也许永远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惊喜’。”

风扇在两人头顶呼呼作响。

“我并不这么认为。”Kent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只是吸光了杯中的奶昔，“我并不这么认为。”



4.

他在瞭望塔上找到Bruce时对方正在看一份检修报告，在注意到到Clark时仅仅是哼了一声。

“借一步说话？”Clark硬邦邦地把他手上的东西抽走。
“我很忙。”蝙蝠侠回答。

Clark俯视着Wayne，Wayne同样也毫不退让地盯着他———这总是让Clark感到隐约的恼火与赞佩性的屈服———当他与Bruce建立情侣关系后，Clark有所未有地知晓Wayne并非如同他之前所想象过的那样通情达理，在理智的旗鼓下、无惧的面具后Bruce Wayne仍是普通的Bruce Wayne，有其固执专注与臭脾气，变扭却甜蜜的情感处理方式与终究柔软的心，并以Clark所爱的比例矛盾却和谐地浓缩在一个灵魂上。

还有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又啼笑皆非的“艰难、强硬的方式”。

于是Clark站在那里，回想他与Wayne的几乎所有争吵，运足了怒火又克制力量，估摸着“强硬”的含义，朝Wayne扑了上去。



5.

两人在瞭望塔上声势浩大地扭打成一团。而在扭打中Clark还未来得及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子并朝着Wayne打开它时，他为了躲避Bruce的一个左勾拳，将它们一屁股坐扁。也因此，Clark很快得出两个结论：
一、“女孩儿想要打你意味着喜欢你”的道理大概在男孩儿扑上来揍人时不适用；二、打一架根本换不来一个甜蜜和好。即使对方喜欢“强硬的方式”也不行。


6.

后来Clark试图在卧室里用一只衔着戒指的鹦鹉向Bruce求婚，但那只毛茸茸的生物在他们忙着用亲吻做开场白时当着它们的面将戒指吞咽下肚，在Clark拒绝解剖任何生物的前提下，Bruce幸灾乐祸地给了他一副手套，提议如果他不想在一月内到同一家店购买两次戒指以致被人误会Kent先生脚踏两条船的话，就得老老实实用手指从后方将戒指从鸟肠中掏出。

而在戒指掏出并消毒过后，Clark试图在公寓里的一次烛光晚餐上再次向Wayne求婚，在他将手指刚伸入口袋一半时，烤箱传来爆炸声，在两人踉跄冲去灭火并在乌烟瘴气的窄小厨房中抢救餐盘与食物的工作中浪费了整个夜晚。即使第二天Bruce Wayne在“犯罪现场”中发现了小型的蝙蝠凝胶炸弹后，仍然没有任何一个罗宾愿意承认这是他们坏的好事。

7.


超人几乎在最后一刻才将蝙蝠侠从爆炸中拽出，将裹在血与烟尘的哥谭人托到赶来的救援担架上，在医护人员替Bruce处理伤口时，不自觉颤抖着去掏戒指盒。

“蝙蝠。”Clark冲Bruce虚弱笑笑，Bruce悄然冲他摇头试图告诉他Clark不是现在，“恐怕得再问你一次，你愿意———”

所有人的视线，所有媒体的镜头都聚焦在他手上。

超人发现戒指盒的插销因刚刚穿过的爆炸与气流扭曲了，于是他用了一点力去掰那个盒子，但甚至没控制好，用力过猛———

戒指盒飞到马路上，一辆大型消防车恰好从上面碾过，木料与金属碎裂声干脆果决。

“该死。”蝙蝠侠仰躺在担架上嘟囔。
“见鬼。”超人在媒体的“为何选择了蝙蝠侠而抛弃Lex Luthor”的滔天喧哗中疲惫地回答，“我猜我们永远戴不上婚戒了。”





fin.



*：BW在漫画中确实对DG这么说过，具体哪期有空了再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