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True Love can be Tricky
Summary：真爱之吻可能是可信度最低但相信人群最广的童话桥段。
【0】
“你不试试？”Clark Kent用餐刀慢吞吞地给自己的酥卷抹奶油，服务生正在往Wayne的杯子里倒咖啡。
“谢谢，亲爱的。”Bruce Wayne朝服务生挤出微笑，假装没有注意到Clark趁机用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撇开眼去注视咖啡厅电视上的新闻。“不。我只是………不，我只是不饿。谢谢。”他对Clark喃喃。
“可惜。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苹果酥卷。”Kent把酥卷塞进嘴里，“我以为Bruce Wayne是享乐主义。”
“我是。”
“那么你想谈谈吗？”
“谈什么？”Clark平静注视他将脸转过来又随即扭开，愠怒地将叉子按进奶油里使甜品在碟子里嘎吱作响，“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也许是关于那个'真爱之吻'。”
“好吧。我们谈谈。”Wayne妥协，抬起餐刀与餐叉低头去切自己的酥卷，而Clark Kent则在他将甜品放进嘴中时露出微笑。
【1】
“就像‘睡美人’一样。”
“如果一定要开玩笑的话，蝙蝠，我会说‘睡美男’。”巫师将沙漏掷到他手里，开始在口袋里翻找打火机————Constantine拥有所有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魔法，但仍固执保持着Bruce与Clark将他从酒吧里刚找出来的样子———黑眼圈深重，风衣领子上布满口红痕与血迹，烟灰与酒精把袖子烫得斑斑脏脏，
“如果48小时内超人得不到那个‘真爱之吻’，他会消失。”
“所以我是‘小美人鱼’。”Clark瞟了Bruce一眼———对方显然正忙着为“解除超人身上的魔法诅咒”心烦意乱。“那么纸条呢？”布鲁斯将一卷东西粗暴塞进巫师的手里，“这张纸条代表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亲爱的布鲁斯，‘唯有真爱之吻可让他获得重生’———钢铁之躯只有获得那个吻才不会在那个沙漏漏尽之时消失。失去能力只是一个警告。”
“我猜我们没有太多选择。”布鲁斯收回纸条将他连同魔法沙漏塞进腰带里。
“———找到那个五维小坏蛋，解除魔法。或者————”
“或者我得接很多很多吻。”克拉克在他旁边夸张地倒抽一口气，冲另外两人露出歪歪扭扭的紧张笑容，“我是该用百计数还是用千计数？”
韦恩筋疲力尽地瞪了他一眼，但显然“消失”这个词让他的瞪视中多了一些不安。
“答案取决于你，爱情鸟。”巫师转头冲Clark露出疲倦烦躁的揶揄笑容，
“祝你们好运，钢铁之躯与黑暗骑士。爱情总会使人做出奇怪的事。”
【2】
“就像这样。”Wayne将苹果酥卷推到他面前，用餐刀光滑流畅地切下它的一角，“就这么简单，试试看。”
Clark不太情愿地将五个指头搭上去微微动了一下。“不起作用。”他嘟囔。
这其实是一个被Bruce美名其曰为“确保Clark能在失去超级力量之后仍能以正常人的力度拿的起叉子而不至于在得到真爱之吻之前就被饿死”的训练，但他们看起来注定要把瞭望塔变成口头斗殴的拳击馆。
“老天。”Wayne抓住他的手狠狠动了一下，酥卷立刻在他们的手底下变碎，“它就在这里，只要你稍微尊用力一下———”
“当你花三十多年时间小心翼翼与所有你爱的人保持距离，去控制不在拥抱时将他人全身的骨头勒碎，不因咳嗽将某个人冻成冰块或是用热视线将别人的脑壳融化成浆糊之后，Bruce Wayne，你没法在十五分钟学会一个‘普通’力度立刻将一个该死的馅饼叉起来。不是一切东西都像‘真爱之吻’那么简单。”
Wayne盯着他，“再试一次。”他过了很久才干瘪瘪地开口，像他当初试图送超人一张支票做生日礼物一样无动于衷。
“你是个混蛋，Bruce Wayne，你一直是一个混蛋，”Clark愤愤摇头，嘟囔着端起他的盘子（以正确的力度），“一个糟糕透顶的导师。”
【3】
接着他从椅子里站起来，冷静但态度恶劣地抬手抓起那个切掉一角的苹果酥卷，在Bruce Wayne惊讶警觉的目光下将甜点掷到了他脸上。
【4】
据后来赶来阻止的Barry Allen“添油加醋”来说，他们的食物大战相当“壮观”———鉴于Diana与Arthur将他们拉开时Clark Kent 头上倒扣着整个沙拉盆，将罗马生菜与莴苣当披风穿；而Bruce Wayne的面具上的尖角上戳着肉酱意大利面与碎掉的圣女果，手中高举巧克力蛋试图作为蝙蝠标扔。
他们当然获得了惩罚，但卫生打扫工作因为“解除魔法”的时间紧迫被免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人在满身食物的情况下不情愿地抱紧对方作为和解，并由钢骨拍下照片洗出来，直到现在都还放大了挂在瞭望塔进出口的欢迎板上，供每一位瞭望塔访客锻炼脸部紧绷，保持严肃的自制力，或者笑肌的爆发力。
【5】
“你们闻起来像是在厨余垃圾里滚了一圈。”Lois Lane跟随Clark Kent 与Bruce Wayne进入到星球日报的主编办公室，眼睛飞快地打量两人微皱的衣着与散发出的颓丧又懊恼的意味。
“说来话长。”
“其实也没有那么长，如果略过我如何将你的脸按进奶油汤的部分。”BruceWayne暂时将Perry请了出去，顺手拉上办公室的遮阳帘，在阴暗处像一只烦躁的野兽一样踱步。
“停。先生们，停。我不是来这里挑选前排位置欣赏你们的情感大戏或是你们又如何把一个人的脸按进汤里的。只是有话快说————”Lane打断他们，“当你和你的前男友还有一位绯闻缠身的花花公子锁在一个房间里时，会很惊奇我们八卦版的同事能臆想出什么精彩内容。所以让我们赶快把这件事解决。”
“也许应该先向您道歉，Lane小姐。但情况危急。”Bruce Wayne冲Clark Kent挤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当他不再吐出讥讽性词汇时哥谭人的蓝眼睛看就起来敏捷发亮，让超人鬼使神差地伸手从他头发上摘下一片本可以让人嘲笑的胡萝卜叶。
“我们需要你的一个吻。”
【6】
“所以我是要同时吻你们两个还是轮流吻？”Lane问。
【7】
“不是她。”Wayne充满遗憾地将仍在快速下漏的沙漏放回衣兜里。在向Lois Lane艰难解释并当她相信那个“真爱之吻”真实存在并只有Clark一个人需要之后，Clark Kent终于将嘴唇贴到了自己前女友的嘴唇上，但与他所期待的释然相反，目睹超人和那位闻名的记者接吻，再次提醒了Bruce Wayne有多不适应Clark将那份它所不愿意承认的甜蜜注意力和专注坚定的眼神放在他人身上。
“我很抱歉。”Lane退开。
“你不必。”Clark捏了捏她的手，像初次见面那样冲她温和拘谨地微笑，在不安中凿下对善意的倔强乐观与勇气，“我还有相当多的时间。”
【8】
“其他我都懂，Clark，但为什么我和你接吻你却牵着Bruce Wayne的手？”
【9】
“妈。”几个小时后Clark出现在Kent农场，拥抱了自己前来开门的母亲，“您好，夫人。”Bruce也在Clark的示意下将夹胳膊下的礼物拘谨交给那位妇人，亲吻了她的手背，极力控制自己在对方审度但充满热情信任的目光中不会落荒而逃，“Bruce Wayne乐意为您效劳。”
“欢迎你，孩子。”女士宽容地拥抱了他，“真高兴Clark能找到你这样的伴侣。”
“抱歉？”
【10】
“你到底对你母亲说了什么？”
被Martha允诺会带他去见Clark的初恋邻居Lana Lang并因此被执意留宿的Bruce Wayne压低了声音责问罪魁祸首。
“我什么都没说———除了我要带你一起回家吃晚饭之外。”
两人沉默地试图回忆了一下刚才Martha将他们推进Clark房间，并告诉他们“老房子隔音不好”和“在床上放了‘生宝宝毯’”的意味深长。
“我是个男人。”Bruce企图强调。
“而我是个氪星人，”Clark叹息，“一个有整座堡垒外星科技的氪星人。”
【11】
但事实证明，除了被睡梦中的Bruce Wayne卷走了所有被子并多次把Clark挤到了地板上之外，这一晚实在没什么值得铭记的。
【12】
“我还有几个……可能人选。”第二天在回大都会的直升机上他告诉Clark———显然Lana Lang不是真爱问题的正确答案，“比如LL？”
“Lois Lane？我以为我们已经尝试过———”
“不。另一个，我是说，”Bruce Wayne冲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模糊手势，“比如Lex…………”
“不可能。想都别想，想都别想。”超人警觉地缩到直升机舱另一头，义正辞严，“我宁愿去亲一头河马。”
“但爱上死敌可是爱情片的经典桥段。”Wayne嘟囔着将名单翻过了一页，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微笑。
【12】
“放开他。”童子军从刚刚藏匿的通风管道中跳跃下来，冲正用枪管指着蝙蝠侠颅骨的Luthor高举起双手。
“真是惊喜。”Luthor大叫。
“离开。”Wayne低吼，放低了重心将力量集中到腿部，准备随时弹跳而起去挡一颗子弹———他知道Luthor的最终目标永远会是Clark，即使此时氪石对失去能力的超人不再起任何威胁，但顶在他脑门上的金属制品可以轻松要了这个依仗能力而习惯硬碰硬的家伙。
“闭嘴。”Luthor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将枪管转移到了蝙蝠侠心脏的位置————从Kent出现之前的那段谈话中蝙蝠侠已经套出了“失去能力”是Luthor与捣蛋鬼达成的某种协议，而“真爱之吻”则纯粹是后者的恶作剧。
他看着超人一步一步逼向僵持的两人，步伐谨慎，双手维持在头两侧，脸色阴沉浮动，像夏日午后极速涌聚的雨云般鲁莽又视死如归，愤怒的蓝眼睛里却谨慎藏着恐惧与担忧。
“我爱你。”Clark僵硬地扭过头来对着Bruce说，“我知道这很荒唐且不合时宜但，”超人停下来严厉地叹口气，而Wayne听到Luthor的指头在板机上缩紧了，
“我爱你，就是这样，Bru，B。我爱你，尽管你有时候像个不近人情的混蛋，但就是这么发生了。”
【13】
Clark Kent扑过来扣住Luthor的脸，把嘴撞到秃头男人脸上，趁对方楞神并下意识扣动扳机之前将枪管从Bruce Wayne的胸膛前转移到自己面前。
【14】
“你疯了。”Bruce把超人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手指颤抖从腰带里取出止血绷带，拥有一个断鼻梁和断臂骨的Luthor正在角落里大声咒骂。
“你是说———我亲Luthor的那部分，还是——还是我爱你的那部分？”
“同时，C，同时都是。”
“我得承认是你先在直升机上给我灵感。”Clark轻笑起来，他的肋骨很疼，感觉肺里全是破碎的血泡，Wayne在他视线里碎成小块小块的黑影。
“保持清醒与安静，JL正在赶来。”
“得了吧蝙蝠侠，你知道此刻能救我的是什么。”
【15】
当Diana Prince等人找到他们时，两人正在血淋淋中扭在一起亲吻，魔法沙漏滚在地上停止运作，使他们最后不得不在笑声中提醒两人“已经将嘴唇黏在一起超过一分钟了”。
一切就像真爱之吻一样简单。
【16】
但大家在听说Clark亲过Luthor的脸之后还是非常同情地送了超人一大袋口香糖。
【17】
“真爱之吻？不，不，别提了，”Constantine联盟圣诞晚会上抱怨，“这是一个拍拍手就可以解决的蹩脚中世纪咒语。看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可比拍手有趣多了，不是吗？”
他冲角落的超人与蝙蝠侠微笑着举起了酒杯。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