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Too Good to be True

Summary：克拉克与人打赌他能让韦恩在一星期内说一次“我爱你”。





起先只是因为黛安娜的无心之言，但接着超人当着大家的面与她打了赌。
“我可以让他在一星期内做到，”他说，“我绝对可以。”

克拉克觉得布鲁斯从来不在意他们私底下的小小玩笑。虽然蝙蝠侠会对这种闲谈时的大话皱眉，但从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朋友们始终善意嬉笑着将克拉克推到自己身边，给他亲吻。
又或许是他清楚地知晓克拉克的小心思，又或许他想，超人明亮的眼睛时时刻刻吻着他的脸。

所以克拉克去找他，请求他说一句“我爱你。”
“不。”布鲁斯摇头。
“为什么？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可以当做我预支了晚安吻的那句。”
“不。”他依然摇头，嘴角艰难憋着被克拉克逗乐时露出的那种微笑，“我要工作了，克拉克。”
克拉克安静离开了，走前若有所思地吻了布鲁斯的额头。他觉得自己需要等待，就像他曾经学会地那样等待，搀扶流血受伤的彼此在黑暗中磕绊前行，耐心等待一些爱离去又归来。

又或者是准备好与黛安娜讨价还价，最后输掉那场赌注。



很快他得到了机会。布鲁斯请求他帮助自己写一篇致辞。
“谢谢你，克拉克。”屏幕上的脸显得略微疲倦，地球另一端的布鲁斯韦恩还刚坐进战机的驾驶舱中，而几个小时后他就要在一场宴会上致词，管家告诉他稿子破天荒地失踪。
“没问题。”克拉克对着他微笑。已经想好了如何在稿子结尾写一个漂亮，漂亮的长句，且将“我爱你（YOU）”做“我爱你们（YOU）”藏在句中，压好韵，绝对流畅动人到无法拒绝。

而当台上的布鲁斯念时，硬生生将“你”变为了“红酒烩牛肉”。
“我爱”两个字已经顺滑溜进耳朵，甚至“你“字已经在韦恩的舌尖摇摇欲坠。但接着克拉克看见布鲁斯狠狠噎了一下，甚至不明显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将“你”字连同克拉克的窃喜塞了回去。

但这些都不能阻止“红酒烩牛肉”成为那晚社交网络上最火的Tag，布鲁斯韦恩的话被印上大大小小T恤在商店里出售，餐馆里的红酒烩牛肉抢购一空，所有人都开始互相问候：
“您爱红酒烩牛肉吗？”。


“如果我让布鲁斯，”克拉克停了停，“将'我''爱''你'三个字分开说，算数吗？”
“你是说让布鲁斯在早上说一个'我'，中午说一个'爱'，晚上说一个'你'？不，亲爱的克拉克，我想这不能算。”
克拉克有点绝望地看着黛安娜用私人账号在玛莎肯特的红酒烩牛肉下点了赞。


周末他们一如既往地挤在克拉克的公寓过夜。而不同的是晚餐后的克拉克开始控制不住地盯布鲁斯那件同样印了“我爱红酒烩牛肉”的T恤。
“怎么？”他将头从报纸后面探出来。
“没什么。”克拉克转与报纸头条上的光头卢瑟瞪眼。


事实上他仔细想想，布鲁斯始终不热衷于说我爱你。他总是被回忆长时间打磨得隐忍而坚实，说得越来越少，那些喧闹的东西逐渐消逝在他嘴边。他更宁愿身心放松地接受克拉克的拥抱，或只是盯着克拉克微微地笑。 

“我爱你。”克拉克在黑暗中搂住的布鲁斯韦恩，小心吻他。超人有很久没吻过一张微醉，沉默而温和的嘴了。 

“嗯。”

“我爱你。”他又在他耳边说了一遍，声音轻柔得像对方脖颈上的细毛。
“嗯。”韦恩回答。
“'嗯'是什么？布鲁斯？”克拉克的声音再次变得急迫，带着哄骗的味道，“'嗯'意味着什么？说出来呀…”
韦恩在他怀中睡着了。



两人躲在废弃的地下车站里。超人因被射线击中失去了能力，而布鲁斯中了弹，始终受着低烧折磨。克拉克只能用瓶子仅剩的水不断湿润他的嘴唇去缓解痛苦。通讯已被切断，外面的敌人不断逼近，后援无音无讯。他们在黑暗中蜷缩着，等待这阵脚步声过去，克拉克将披风裹到布鲁斯身上。
“我很抱歉把你拖进这个麻烦，你本该在堪萨斯……”韦恩的声音即使在寂静中也轻得让人恐惧。
“不。”
他突然吃力地低头去看臂甲上的电子屏幕。
“新年快乐，克拉克。”
远处模糊传来的烟花炸裂声。
“我爱你。”克拉克突然说，没头没脑，第一次说得如此谨慎，似乎怕对方的下一口呼吸就将它吹散了。
“你还在坚持那个，是不是，克拉克？这个赌约在几秒钟前结束了。”布鲁斯艰难冲他笑笑。
“你知道这句话不与任何赌约有关。只关于你。”
克拉克不知道黑暗中的自己看起来眼神明亮而嘴唇美丽。
韦恩对着他微微露出一笑，仅像夏日骤雨一样瞬逝而去。
“该死的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在庄园的双人床上度过，”

外边的烟花声越来越响。
“我会在那里吗？”
“那得看你。”布鲁斯停了停，像鼓风机一样呼吸了一会儿，“不过我爱你。确确实实爱你。”

烟花炸到了车站门口。他们发现是五光十色的射线夹杂着电流在外面乱炸。黛安娜冲进来，利落而凶猛地折断了一把枪。
“晚上好，男孩们。”她说。




“所以，你让他说出来了吗？”每一个人都窝在韦恩庄园的沙发上。
“我觉得算是吧。”克拉克想了想。
“嗯。”韦恩在旁边附和，与克拉克贴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