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SuperBat】凶惧之眼 Fierce Eyes
|DCEU|灵魂伴侣少量涉及|
Summary：“Is it better to speak or to die?”
“帮我，”他犹豫不决地站在石阶梯上，时刻准备着从最近的出口落荒而逃，“解开它。”
地点是蝙蝠洞，Bruce Wayne咽下今晚的最后一口威士忌。
“请。你看，它被卡住了。”Clark撩开披风，向他展示制服上那条一直延伸到股缝上方的咬合拉链，“我没办法脱下它。我需要你。”
他仿佛只是在请求Bruce为他再次递过桌端的盐，请求Bruce清晨在Wayne宅邸的圆桌上为他留下沾着水珠的杏果，请求为他递过恰好遗忘在Wayne手旁的浴巾，用湿漉漉的手触他的皮肤。“他在入侵你的生活。”Bruce不记得是谁曾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是本能的忧惧与渴望赤裸显形，呼啸着冲进某段模糊的梦境中。
但是的，Bruce答应了他，再一次。将右手搭在Clark的肩上，努力不让颤抖的手指将所有秘密都抖出来。他把披风稍微推到左侧去，用自己的肩膀顶住它，便用脱过臼的手去拉那小粒金属。
Bruce通常可以从Clark身上的味道猜测他刚刚是如何经过大宅的。木脂香代表他在客厅里的壁炉旁待过，咸奶油与咖啡的味道则代表他在厨房里做过停留。但如果是水汽蒸腾的果木清香，那么……
“你的腰，”Clark突然打断他下移的手与思绪，“你的腰怎么样了？”
Bruce缓慢醒悟那些钝痛即将与他共度余生。尽管瘀伤褪去，骨骼愈合，恐惧始终如癌细胞一样扩散在组织中，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蔓延全身，如剧毒得淤积在每一根血管中。无论他是醒着还是梦着，无论是包裹在Wayne楚楚动人的衣冠下还是在紧绷的战服中流血，只要还有一刻未失去意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就翻滚在他的脑海中。“你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Wayne恐慌地发现自己的惊讶与痛苦超出了自谬顽强的意志力，发现当超人的双眼褪去所有畏缩与犹豫时，迸射出的透明灼烈蓝色强光比愤怒爆裂的闪电更为可惧，比所有的酷刑更淋血。那是来自地狱的东西，由他放出的恶犬。如果说Diana的反对在某一刻让他模糊抓住了希望边缘的软羽，那么现实即是———
“快好了。”Bruce清清嗓子，“我刚刚擦了愈伤的软膏。”
“我可以帮你擦它们。你的手似乎也没有完全愈合。”
当然了，当然了。
超人无疑在听着来自他身体里内的每一个声音，而且就连他自己都可以听到左手臂骨如同疯狂摇摆上升的过山车一样嗒嗒巨响。
但那个请求真的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吗？在超人向他索要了那么多之后，在超人得到他软弱于内心的屈服与渴望，侵占他的生活之后，他开始伸手向Bruce索要他的身体？Wayne盯着对方衣衫后露出的白玉般的肌肉，饱满而熠熠生辉。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象眼前躯体的主人在自己的身后跪下，而自己也将以最毫无防备与毫无保留的姿势将身体交予对方，裹在冰冷软膏里的热情双手将如同蛇的鳞片擦过伤口，发出的每一丝声响必定都会让他膝盖发软神志发疯，让最不知耻的请求滑落出口。
他绝望地看着拉链滑下去，像探索新大陆的先民孤注一掷地走向风雪深处。
接着卡住了，藏在衣物下的圆物抵住了拉链。“取出它。”超人命令道，Clark祈求道。两者的声音都如死与生一样他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漂浮又扎根于痛苦，让他义无反顾地屈服。他照做了，将手第一次探入滚烫柔软的深处。
他从里面掏出一个瘦小的杏果来。
那无疑是Clark身上果木清香的来源，来自他卧室窗口杏树的果实。从他出生那天就生长于窗下的杏树注定了Bruce一生都与这种味道相伴。果木清香渗透进他的床单，侵染他的衣橱与书柜，连他的牙刷上也沾着果木的味道。游移不散的幽灵扎根于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在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日子，终于把Wayne全部的灵魂都掳掠了去。而现在罪魁祸首的果实就躺在他的掌中，来自最孱弱的部分，泛着青黄的不健康淡色，因粗暴的挤压破碎，流出黏糊的透明汁液。
“你看到了吗？”
“什么？”Wayne盯着掌中破碎的果实。
“那个。”
“这个？”
“不。那，个。”Clark轻松反手将拉链拉的更下，露出一小块黑糊糊的皮肤来。
Bruce凑近了，用手指拂去上面的破碎果肉。
Clark曾告诉他氪星人的生理构造与地球人的极不相同。其中包括缺少被地球人视为恩赐的灵魂伴侣标记。而Bruce此刻盯着的东西正以他最熟悉的笔迹将自己的名字签在对方的皮肤上，圆滑且流畅，连同神明的皮肤一起在昏暗中发出柔光。他伸手重重揩了几次，任由令人发抖的恐惧与喜悦同时践踏着他的心神。
“你看到了吗？”
“是的。”Bruce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炽热迫切。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不让活，也不让我死。
你不愿让我爱你，而你疯狂地爱着我。
“…我……我不明白。”
Wayne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哭，只知道有些东西从眼睛里发狂地渗出，落下些只在孩童心里还摇曳着的东西。 在他能够做出更多的回答之前，Clark已用超级速度将他推倒在控制台上。手掌小心垫在了他的后腰与硌人的金属之间。
“别畏惧我。”Clark夺过Bruce手中紧攥的杏果。
“别逃离我。”他将果实塞进自己的嘴里。
“原谅我。”
酸涩疼痛着Clark的脸，超级味觉将痛苦放大到极致。Bruce盯着又一次近在咫尺的眼，透明而苍白，像被蚀空的骨架，扭曲而又虚弱由内自外地放出强光。海潮从天涯处暴怒升起，凶猛地冲他直扑而来，在来到他的脚尖时立刻匍匐成支离破碎的粗糙浮沫。
“吻我。”
“吻我。”
尽管Wayne从来不相信灵魂伴侣。
【END】
超的那句话直凿我心，那是给一个愧疚者最残忍直接的痛击，痛彻心扉。超的复活提醒着造成过的苦痛永远不会消失，无论我们多么希望某些东西能够完好如初。
下了，又重新删了微博。
没有什么了，这就是全部感想，不看影评。
